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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们村》是2020年中国(广州)国际纪录片节“中国故事”国际提案大会终评入围方案,通过GZDOC提案大会最终达成与视频平台的合作。时隔半年,GZDOC持续关注着《我们村》的项目进展以及幕后故事。
在《我们村》镜头内外的故事里,我们总会发现一道清晰的轨迹:从农村来,回农村去;让农村被看见,也因为农村而被看见。让我们跟随导演刘圣辉的脚步,踏上一条质朴的道路,通往色彩鲜活的土地。
《我们村》剧照
灵感来源
外甥女在吃饭的时候问我,“大米是从哪里来的?”现在可能有很多孩子都已经不知道大米是从哪里来的,不知道小麦变成面粉,面粉变成面条。我和我的团队成员都生于农村、长在农村,希望有这么一个片子,让更多人了解中国农村。
Inspiration///
内容简介
通过对主人公农作生活的跟拍记录,展现朴实的中国农民耕者有其田、所劳有所得的生活方式。在科普农业知识的同时,呈现土地的意义以及农民知足常乐的生活态度,为身处都市中迷茫的年轻人带去心灵的慰藉以及对生活意义的思考,近距离感受“一分耕耘一分收获”的质朴的满足感与幸福感。
Synopsis///
其他信息
类型:系列纪录短片
时长:15分钟×10集
形式特色:纪实影像+网感设计,适合网络平台年轻观众
GZDOC收获:获得平台资金、播出和宣发支持。
项目进展:正在拍摄中,敬请期待!
More Information///
01
从“我们村”出发
1991年我在福建宁德一个叫芹屿村的地方出生,从小到大都长在农村。十八九岁的时候,我离开了学校,跑了我们的省会城市福州。那时候觉得自己身边的朋友不是学理发就是水电工,我想跟别人不一样,就去了照相馆当学徒,去学拍证件照、拍婚礼,拍了差不多一段时间,然后去影楼婚纱店上班。后来渐渐觉得照片能传递的信息量太小了,也满足不了自己当下的创作欲望,于是就试着去拍视频,也是自己瞎摸索。
大概是2014年,正好是《舌尖上的中国2》在全国大火的时候。我们去谈业务,大家都会问,能不能拍成央视这样的水平,能不能达到这种效果。我们就想试一试,模仿着拍了《舌尖上的宁德》,在当地有比较好的反响,小有名气,还有媒体报道,让我们觉得更有信心走这么一条路。
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惩恶扬善的人民警察,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从事了影视传媒行业,最初的启发还是来自于陈晓卿老师的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系列。从那时候开始才真正觉得自己喜欢纪录片这么一回事,开始做了一些农村、美食、手艺人的选题。
2019年,我遇到了我的老师,《早餐中国》的总导演王圣志老师,他算是真正带我入了行。我们参与制作《早餐中国》,总共100集的系列片,担任了其中部分分集的导演,拍了全国各地的早餐。那时候的磨练让我学到很多。
《早餐中国》拍摄期间
当时,陈晓卿老师是作为《早餐中国》总顾问的身份出现。在这个行业里面,他是我自己的偶像之一,能跟他一起出现在片尾工作人员目录,感觉是来自榜样的力量,让我一直走到这里,促使我还能再往前走一点,再往前走一点。
“和偶像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个作品的片尾”
我们刚开始可能只是知道纪录片,或者试着拍了一些纪录片,但是并不知道怎么去讲故事,或者不敢去踏出那一步。如果在以前,我们可能不敢跨省拍摄。跟着《早餐中国》在全国各地拍完之后,我才觉得积累了经验和阅历,有了创作的想法,而且更敢去做,站位更高,格局更大,可以放眼全国。如果没有这段经历,《我们村》可能就只是拍全福建。
这次拍《我们村》,本来刚开始还没什么信心,因为自己还没有这样掌控过一整个系列。但王圣志老师跟我说:“早晚都要踏出这一步的,大胆去做。你有什么需要我的,我都会在。”我一跟他说了这个想法,他就非常支持,而且一直跟我们在商量,给了我很多好的建议和意见,让我越来越看到这个东西是有戏的,让我更有信心去把这个事情给完成得更好。
同时在开展几个项目,一年到头事情挺多,再加上疫情影响,《我们村》这个项目起初是难产的。但是因为老师的鼓励,而且我们去参加GZDOC提案大会也入围了,才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有戏。在提案大会上被平台看中,我们就把这个项目给继续了。其实刚开始想,不管有没有平台,我们也要坚持把这个事情做完,但有了这么强劲的后盾,确实是让我们更有力量前行。
我自己有说过一句话,从农村来,回农村去。我就是希望,我真正能展现新农村积极向上的感觉,真正的乡村振兴的景象。
02
看见“我们村”
我是想让更多年轻人看见农村,但是年轻人喜欢看什么呢?
其实农民的生活是很枯燥的。我们的主人公也会说,每个人都希望早点脱离农村。当他们说实话,我就会把实话都保留,真实地展现出来。其实他们又爱田地,又恨田地。不爱,他们没有收入;但他也恨,因为真的好累,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。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开朗乐观,但是我们可能会有引导,会去找风趣幽默的感觉。现在生活越来越好,比起十年前手工劳作到机械化,他们还是挺满足的。
《乡村里的中国》这部片子也曾经给我很多启发。我想拍《我们村》,有很大的原因也是来源于此。多少有参考了里面男主人公的形象,做着农耕的生活,又有自己的兴趣爱好,有精神层面上的魅力。但是这种人物还比较难找,我们尽量往这个方向靠。我们和焦波老师,可能已经是两代纪录片人,表达方式非常不一样,但做的事情很像。就像他说的,用镜头扎进泥土,在泥土里种植故事。他影响了一拨年轻人,喜欢农村,愿意去拍农村。
《我们村》剧照
在《我们村》里我们想表现的只是典型人物,没办法表现乡村风俗、社会风貌这么大的面,也不敢对中国农村的变化有什么决策。我们只是想反映这个地域中的一个人,他让你能从侧面去了解他所生活的这个村,他所从事的农业。我们不是想让他代表这个村或者这种农业,只想体现这个人物、这种农作物就好。
所以选人物是很重要,也很难。《早餐中国》这家店铺不行,隔壁店铺可能就可以;而《我们村》的拍摄,交通非常不方便,农村也相对比较保守,不太愿意跟陌生人讲自己的生活。和农民朋友沟通,他所表达的东西和实际情况还是有一点差距,方言也会带来阻碍。我只能是跟他们喝几杯酒,交心。我们先把自己坦白,把自己先透明化,让他们了解我们,我们再去了解他们。
《我们村》拍摄中
去农村拍摄,生活条件也没有那么方便。我们最近住的一家宾馆,离这个村也有十来公里,条件也不太好,只能熬着。上次去海岛上,我们还要住到别人的家里面。以后去四川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,因为我们是福建人口味,基本不太会吃辣。
不过应该都能克服。片子拍出来,我们就是想让南方人看看北方的农村,北方人看看南方的农村。现在国家政策也很好,全面推进乡村振兴,再加上大家真的还是比较向往农村生活,农村一直是被大家关注的地方。
不管对农村有没有实质性的影响,我觉得这都是我想要去做的事情,不留遗憾。我拍了之后必然会有人看到,片子有趣味性和观赏性,也有一些科普知识,让孩子能有兴趣看,通过纪录片了解农作物知识的同时,能爱上纪录片。纪录片文化在我们中国没有那么普及,我也希望让更多的年轻人看纪录片。
在提案大会上,有好几位国内外决策人都对《我们村》感兴趣。来自英国Lion TV的决策人理查德·布莱德利还提出了拍摄世界各地不同农村生活的畅想,他也给了我们的一个启发,这将是我们接下来的计划。我们计划拍三季,如果以后有第三季,疫情解除了,可能就会出国去拍。中国的土豆和英国的土豆有什么不同,中国的农村和外国的农村有什么不同,放在一起拍会很有意思。
03
回到“我们村”
我的团队同事都说,我有个口头禅:“我回老家一趟。”回老家主要是休闲,感觉比较好。可能是因为在农村长大,有这样的挂念和情怀。
我现在在老家宁德芹屿村做了一个“我们村”红色公益影院和老相机收藏馆,今年3月正式开放,基本每隔两天左右播一场电影,能坐30人,村里和隔壁村的老人家、小孩到这边来看电影,都是免费公开的。我父亲在老家住,他经常负责定点播放。我们联系了当地文旅体局,协调提供片源。同时我们是中共闽东地委成立地,今年是献礼建党一百周年,播放主旋律的影片。
最初会想要办这样的影院,也是因为小时候的一种记忆,我们都是拿着小板凳,大家围在一起看电影的。长大了之后,感觉大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待在一起的氛围比较难得了。
我还有比较大的想法,通过这个文化支点,撬动我们村的经济。因地制宜,发展养殖、农家乐,盛产毛竹,制作工艺品,我们想通过电商、短视频去宣传它。现在吸引了一些我们村里的年轻人返乡创业,我们也给这些年轻人创造了一些机会,回来搞些养殖,我们也慢慢教他们怎么拍短视频。
因为这个公益影院和老相机收藏馆,我们村也得到了地方政府、社会各界的重视。大家也会觉得好玩,游客慢慢会多一些。对于农村经济来说,我觉得这是一种文化振兴和产业振兴,这两者我觉得正是现在所倡导的乡村振兴。
5月份,我们请了蒋能杰导演来做新片《一切都会有的》的放映交流。蒋能杰老师拍了很多公益纪录片,我非常欣赏,跟他交流比较多,这次有机会他刚好有时间,我就约他来了福建。我做了影院这个事情,他也觉得是蛮好的。我们也组织了当地的很多同行去欣赏他的新作品,一起交流学习。
我在他身上学习到了很多,尤其是他能坚持这么久做公益纪录片这一点。我也有一个公益纪录片的计划,创业四年以来,拍了五六部公益纪录片,拍留守儿童或者手艺人。
我想通过这种比较年轻化、新鲜的视角去展示。现在互联网短视频,前三秒要把人给吸引住,一定要有趣。因为现在我们生活压力大节奏快,不想再去消化很多苦涩的内容。我也希望体现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。
我一直关注农村、传统文化、美食、公益,主要还是出于记录和传承的目的。传统的东西,是我一直想要拍的,想让更多的年轻人知道它的价值,否则它就慢慢消失了。我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一些东西,现在已经慢慢见不到了。我希望通过画面记录下来。也许哪一天这些手艺人不做了或者不在了,可能传承不下去的时候,至少还有一个视频资料,让后人知道,我们中国的历史文化如此博大精深。